萧芸芸一到医院,就被一帮患者家属围住。 可是,这么浅显的道理,以前她竟然不懂。
陆薄言和沈越川走进病房,护士刚好替萧芸芸挂好点滴。 她一个意外,红提差点噎在喉咙里,瞪大眼睛看着苏简安,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。
穆司爵却没有察觉许佑宁声音中的眷恋,不悦的回头看了她一眼:“不是让你躺着吗?躺好!” 沈越川曲起手指狠狠敲了一下萧芸芸的脑袋,眯着眼睛说:“我还没跟你算账,你反倒问起我来了?”
洗漱完,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,沈越川叮嘱道:“以后不要一个人下去。” 可是,电话响了很久,萧芸芸一直没有接。
萧芸芸隐约嗅到危险的味道,干干一笑,拉了拉被子:“睡觉。” 她只是想让沈越川知道林知夏的真面目,可是沈越川为什么不相信她,他为什么会吝啬到不肯相信她半句话?
如果她的右手永远无法康复,沈越川会自责一辈子。 这段日子,她仗着自己是一个伤患,放肆的依赖沈越川,她大大小小的事情,几乎都是沈越川亲力亲为。
任由事情发展下去,她接下来的大半辈子,会彻底被这件事毁了。 不过穆司爵想谈,他出去陪他说几句话也无所谓。
最重要的是,她干净白皙的皮肤称得上真正的瓷肌,天生自带裸妆效果,饱满娇嫩得可疑掐出水来。 穆司爵冷冷的看着她:“你要去哪儿?”
许佑宁冷笑了一声:“沐沐不在我房间,你就可以这样闯进去吗?” 除非穆司爵现在放过她,否则,这个晚上她别想好过。
不等宋季青说什么,沈越川就不耐烦的问: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 “因为不止我一个人可以查出真相,我不帮芸芸,有的是人可以帮她。”沈越川眯了眯眼睛,“现在,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了?”
萧芸芸点点头,惶惶不安的心脏总算安定了一些,她松开苏简安,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决定。 沈越川点点头,让司机帮林知夏拦了辆车,随后也上车离开。
沈越川一颗心总算安定,伸出手,摸了摸萧芸芸的头。 第三天,苏简安联系了几位沈越川和萧芸芸的朋友,邀请他们周五晚上空出时间来出席一个萧芸芸主办的party,并且请他们向沈越川保密。
“芸芸没有生命危险,但是伤得不轻。”护士说,“去一个人办理一下手续,手术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结束。” 外面的人在聊什么,陆薄言和苏简安完全听不到,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默契。
挂电话后,穆司爵灭了烟,回房间。 她猜得没错,她对穆司爵而言,只是一个比较生动的工具。
只要这些手段不伤害到萧芸芸。 护士愣了愣,内心的OS是:这就尴尬了。
沈越川看了萧芸芸一眼,挑起眉,“你羡慕他们什么?” 穆司爵不愿意面对心底汹涌的愧疚感,打开药膏,一阵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。
“知道我有陆氏这么强大的后台,你还来算计我?”萧芸芸淡淡的看向林知夏,“你是来搞笑的吗?” 也许是睡得太早,今天萧芸芸醒得也很早,凌晨两点就睁开眼睛,而且奇迹般一点都不觉得困了。
萧芸芸正好觉得有些冷,点点头,溜回房间。 梦想被毁,哪怕圣人也无法坦然接受。
她害怕,害怕这些日子以来,沈越川对的好和纵容都只是因为愧疚和同情,而不是她以为沈越川也喜欢她。 沈越川权当没有看见萧芸芸的眼泪,面无表情的说:“我有没有颠倒是非,你自己清楚。”